第206章 多想此般据为己有

正文卷

她稍稍歪头,看着他,一双琉璃珠似的杏眸缀着雾气。

“顾颐钦”

“嗯。”他低声应道,捧着她的脸轻抚。

晏媺兮的手突然往他身上靠来,下一秒指腹戳在他性感的喉结上,然后往下划过他线条分明的锁骨,还一脸懵懂模样。

顾颐钦简直要疯。

他瞬间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摸。

“干什么?”他声线撩人,充满暗欲。

明知她不清醒。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她歪着头,看着他。

这幅样子真是和平日大不相同。

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勾人。

乌发映衬下,她小脸绯红,杏眸迷离,简直要引人犯罪。

他轻轻摩挲她的唇角,眉眼之间,攀上邪意,突然凑近她,声线诱哄低沉。

“你猜。”

失控是从一个吻开始的。

吻落在她的颈侧,他的眼底写满迷恋占有,混合着理智近失的疯狂。

掌心顺着锁骨下滑,听她难以自控的模糊低吟和反应。

多想此般据为己有。

她是他的,怎么可以离开。

理智崩盘之际,他似乎听见她娇软带着委屈的哭音。

“我好疼。”

他下一步的动作瞬间止住,感觉一瞬间目眩,酥麻贯穿了脊背。

他抬起头,那张清绝出尘的面容染满情欲。窥见她正含着泪雾重重的眼睛,控诉般看着自己。

他完了。

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他瞬间下床,将被子裹在她身上,大步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顾颐钦走出来,发现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他走过去一看,发现她睡着了,脸上似乎起了不自然的潮红。

心下一惊,他伸手一探。

真是娇气包,又发烧了。

暗叹一声,接了水来,给她细致擦身子。

想起方才,眼神幽深。

她不清醒,不记得。他怕她后悔,怕她害怕,怕她讨厌自己。

他何曾是什么君子。

不过是因为在意才学会了克制。

-

清晨。

晏媺兮迷糊醒来时,感到头晕目眩,似乎做了一场模糊碎片的梦。

梦里好像看见顾颐钦了不过有点真实。

突然察觉不对劲,她顿时坐起身,低头一看,双眸顿时睁大。

密密麻麻的吻痕令她倒吸一口冷气,衣服也已经换过一身。她捂住头,似乎想要记起什么。

昨晚,似乎,梦里顾颐钦吻了自己,自己还摸了顾颐钦,最后还

天哪,那不是梦?但是身体并无其他异样,应该是没有到那一步。

不过,她还记得她说了离开,不会被顾颐钦听见了吧?

正惊恐不已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

赤着上身的男人端着一碗冰糖雪梨走进来,眉目英俊如画,神色淡漠,不是顾颐钦又是谁。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质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衣服被你吐脏了,一大早给你煮雪梨,还没来得及回去换。”他解释。

他自然而然的坐到床边,舀了一勺冰糖雪梨送到她唇边。

凑近了晏媺兮才突然看见他脖子连着下颌上的一道抓痕。

眼神宛如触电般躲开。

她偏头没吃,抿唇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顾颐钦将冰糖雪梨收回来放回碗里,一双眼深幽十分。

察觉到她刚才的视线,突然想起昨夜。

他安安心心把人伺候了一夜。

她倒好,娇怯的,迷迷糊糊给了他一爪子。

“你不记得了吗?”

晏媺兮点点头,又摇摇头,用被子往上拢了拢,遮盖住自己锁骨上的吻痕。

顾颐钦的视线下滑,定在那块,眼底暗色翻涌。

视线上移,看见她懊恼皱着眉头的小脸,听见她的小声质问。

“我,我是不清醒的。你怎么能,怎么可以那样”

顾颐钦将冰糖雪梨搁置在一旁的桌上,突然压低了嗓音逼问她。

“那你呢?怎么能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下意识抬头,与他漆黑的眸子相撞。

果然,昨晚他在耳畔的试探是真的,不是梦。

她说的离开打算,都被他听见了。

顾颐钦看着她此般哑口无言的模样,心里真是气血上涌。沉下一口气时,他倾身逼近。

“晏媺兮,你有没有心。”他气的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警告,“告诉你,你休想离开。”

他面上威严尽显,心底实则简直对她无可奈何。

他站起身,语气冷若冰霜,昭示他此时心情的不佳。

“桌上的雪梨喝了,出来吃饭。晏媺兮,别惹我生气。”

他转身出去了。

晏媺兮愣愣看着他离开,微微低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在回忆昨晚,他明明,差一点就

心情复杂,晏媺兮走进浴室洗漱,看见脖子上的吻痕,脸瞬间红透。

原来不止是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印记昭示着他的失控。

可他居然没有继续。

是怕自己会讨厌他吗?

洗漱完毕后,晏媺兮走到餐厅,发现他在厨房做早餐,动作已然流畅从容。

他想必抽空回去洗漱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衬衫随意扣至锁骨处,发丝柔软垂在凌厉矜贵的眉间,看着恣意随性。

与平日出差工作时一丝不苟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着,宜室宜家。

顾颐钦正在砧板上切胡萝卜做蔬菜沙拉,似乎察觉到玻璃门外她的视线,低眸视线定在刀锋与自己的手指,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暗芒。

下一秒,晏媺兮就看见本来从容切菜的男人突然蹙着眉,抬起了手。

原本修长漂亮的手指指尖有血珠瞬涌。

她顿时皱眉,身体已经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她快步过去拉开玻璃门。

顾颐钦正将伤口对着水龙头冲。

晏媺兮关掉水龙头,拉过他的手查看,发现伤口非常深,创口贴不行,得包扎。

她蹙紧了眉头,对他说,“你跟我过来。”

拉着人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在电视机下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

顾颐钦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地上背对自己的她,唇畔边浮起得逞的笑意。

晏媺兮拿着医药箱坐在他身边,给他包扎时,窥见了他唇边笑容。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你笑什么?”

“你担心我。”他语气笃定,心情突然不错。

晏媺兮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泛起潋滟的微光,唇边的笑意邪气十分,又纯粹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