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正文卷

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裏面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谈不上很漂亮,但也足够耐看,是她的女儿吗?不可能,她女儿没有这么大。是丽姐吗?也不可能,她没有这么年轻瘦小。

丽姐看着我盯着相框,呵呵地笑着说:“你猜不猜得到她是谁?”

这么高难度的竞猜命题,我怎么能猜得到?和她又不是很熟,她身边的人,我一个也没有见过。我说猜不到。

丽姐将相框递给我,叫我再仔细看看。

我听从了她的话,再次认真看了看相片中的女人,我将她和丽姐作了一个对比。身材差太远,一个苗条,一个粗壮。一个如花般的年纪,一个徐娘半老。唯一相似的共同点就剩下眼睛了,眼神颇为相似。

“你妹妹??”

“呵呵,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想不到吧?”

我满脑疑惑,一个曾经身材苗条,面容不算太抱歉的年轻女人,经过生活的磨砺和岁月的变迁,会出现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女人的青春,短暂的如昙花一现,二十岁的时候,还被誉为花朵,三十岁的时候,却被评为残花败柳,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基本接近枯萎凋谢了。

原本平坦的小腹,生了孩子之后迅速澎胀成一个大气球般的肚腩,身体也随之变得臃肿发福,有时想想,女人也挺可怜的,她们的一生,是与青春抗争的一生,也难怪她们热衷于化妆打扮、美容美发来拯救日趋消失的青春,让自已在别人的眼光看上去尽量年轻漂亮一点。

正因为女人的青春非常有限,所以,她们都渴望和一个男人从一而终,相互扶持到老,她们没有更多的青春资本去谈多场恋爱,万一被一个男人拖跨了几年,她的一生幸福几乎给毁于一旦。

相对男人而言,男人在抗衰老方面更具优势,他们三十岁的时候才刚刚成熟,四十岁的时候才到达魅力的巅峰,有些男人还会持续到五十岁,但当一个女人到了四五十岁,改变得不仅是身材容貌走样,连心态也会随之苍桑。

我惊讶地问丽姐:“这是你什么时候的相片?和现在的样子差别好大呀。像换了一个人”

刚说完,我就醒悟自已说错话了,那不是说以前的丽姐青春苗条,现在的丽姐衰老臃肿吗?女人天生爱美,我这样口没遮拦地打击她,肯定不开心的了。

果然不出所料,丽姐神情沮丧,愁云惨雾,无限惆怅地说:“这是和他结婚后照的最后一张相片,是他为我照的。”

相片中的丽姐,满脸笑容对着镜头,那些笑容很明显是发自内心的,洋溢着幸福,快乐,正是因站在前面为她照相的那个男人而笑。

看得出,曾经的她和他,恩爱和睦,相亲相爱,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幸福。但是,她和他共同捱过了最贫困的日子,却在最富裕的日子各分东西。

对于那些还在为金钱奋斗的两小口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活生生的讽刺例子啊!我们是不是应该用深受其害的当事人身份站出来,郑重告诫现在很恩爱但也很贫穷的夫妻们:“不要赚太多钱了,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就是你们离婚的日子。你们想百年好合,就将就一下过一些贫穷的生活吧!”

但是,人类都是不甘原地踏步的,他们从降生在这个世上那一刻,父母就开始对孩子们进行启蒙式的谆谆教诲:“孩子,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为此,这真是一个艰难的矛盾抉择,贫穷能让人恩爱,金钱能使人变坏,这个世界究竟怎么啦???

我的说话,无意中勾起了丽姐对往事的伤心,一时之间,我不知如何收拾,呆呆在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流泪。

突然想起,裤袋里有一包纸巾,我掏了出来,抽出一张递给她:“丽姐,都过去了,不要想那么多啦。”

女人,哪怕从外表看上去很坚强,很精悍能干,但本质是脆弱的,这几乎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这个将事业搞得蒸蒸日上的坚强女人,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她突然扑在我的怀里,“哗”一声,痛哭流泪。

此时此刻,面对突如其来的变量,我坐立不安,我不懂如何去安慰一个年纪这么大的女人,说人生经历,我远没有她丰富,说人生道理,她可能足够做我的老师。

我伸手轻轻拍着丽姐的背部,柔和地从上向下来回抚摸:“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丽姐却突然从我怀抱挣脱,将我压倒,没头没脑地向我吻来。

我说过,不爱的人,我不接吻,哪怕是我和你上过床。我对丽姐说:“丽姐,你冷静点,不要。”我将她推开。

她的体重实在太庞大了,被她压在身下,我不能弹动。

她像发疯一样撕扯我的衣服,将一只手伸入我的裤子,解开我的皮带,将肥厚的手伸入了我的内裤里,握住了我的下面。

她握得很紧,我灼灼生痛,我说:“丽姐,你放开我,我好痛啊。”

她真的发疯了,太可怕了,像一个变态狂一样按住我,将我的裤子脱了下来,这个时候,看着她这个疯狂的样子,我害怕了,我哀求她:“你放开我,我下面好痛呀,你再大力点,都要给你弄断了。”

太恐怖了,太不可思议了,我不知道她受到什么刺|激,一分钟前还是伤心欲绝,一分钟后却恐怖吓人,如果不是神经病就肯定是虐待狂了。

丽姐发狠地叫嚣:“我掐断你,我掐断你,看你还搞不搞女人。”她狰狞的表情像对待一个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样。

一个女人发起疯来,比男人更变态,更野兽。我下面痛得不行,我说:“你放开我,你想要,我给你。你放开我。”

我的哀求,她无动于衷,男人的下面很脆弱,那是致命的地方,哪里经得起她的使劲狠抓,我本能地保护自已,急中生智朝她的脸刮了一巴掌,“啪”,清脆响亮的一声打在她的脸上,瞬间,大家都呆住了,我没想到我会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也从变态疯狂中清醒了。

我从惊心动魄中死里逃生,惊魂未定。

大家相对无言,互相沉默了几分钟。